言洲刚想嘲讽傅毕凯阴阳怪气,没想到他哥们更胜一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甄能君跟他交换一个眼神,似在确定自己没意会错,言洲笑着悄悄给她点头。
甄能君都听懂了,祖荷自然不可能没听懂。
她又搬出那股大巧若拙的单纯劲儿,叉子指着喻池那边的半颗草莓:“我想吃你这颗可以不?”
喻池淡淡道:“都给你。”
“噢耶——千好万好,同桌最好。”
祖荷毫无心理负担叉掉他的半颗草莓,又滚满奶油,像个雪球似的,然后笑吟吟盯着他,吃下去。
他的耳廓给她热切的目光裹成草莓色。
楼管阿姨开始逐层检查,祖荷和喻池他们收拾现场,关灯锁好教室门离开。
最近风大,没有骑单车,祖荷和喻池走路当热身运动。
快到后门门口,喻池从口袋掏出一颗费列罗,送到嘴边,才察觉到祖荷那种“你竟然吃独食”的目光。
喻池小心翼翼端着,说:“这颗不能给你。口袋里面——”
他没动,祖荷便默认他让她掏。
“好暖啊——”口袋夹得紧,祖荷先摸到钥匙,拨到一边,“你别动呀!我找不到!”
喻池护着锡纸上的巧克力球,笑:“痒。”
“……”
祖荷终于掏出属于她的德芙,终结喻池“独食”窘境。
“那么怕痒。”
喻池反问:“你试试?”
祖荷笑嘻嘻跳开几步:“想得美。”
巧克力味道在口腔弥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