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缺席周日晚自习和周一上午第一节 课。若在高一高二,能以正当理由缺课,额外的自由总是羡煞众人;一旦升入高三,学习优先级调至最高,谁要出勤异常,那必是大事缠身;喻池身体情况特殊,大家难免往严重处想。
每一次课间,都有不同的人来跟祖荷打听消息。
喻池对她没有保密要求,但凭祖荷对他的了解,外界对他报5000米持观望或怀疑态度,他已经默默准备,却不出来给群众释惑,由此可见他应该不希望太声张。
祖荷一概推说不知道,可能家里有什么急事。
言洲是最后打听消息的一波,往祖荷那边探出上半身,扶着桌沿,就在过道搭了桥,压低声说:“外人不能知道,就我俩老同桌的关系,应该可以告诉我一点点吧?跟报名有关?”
祖荷说:“你真聪明,但我不能告诉你。”
言洲说:“看来还真是知晓内情的人。”
祖荷反问:“主任叫你来打听的?”
言洲梗直脖子,说:“怎么可能?!我在他面前不敢提你和喻池,在你面前不敢提他,我真是两边不是人。”
自从报名一事后,祖荷和傅毕凯开始冷战。有时祖荷从他身边经过,傅毕凯视而不见,忙着跟附近男生聊天;有时祖荷往后靠,不小心碰乱他的书,傅毕凯直接将桌子挪后几厘米,尖锐的嘎吱声招来半个班同学的怒目。
连班级最边缘的甄能君,都感觉到她这个角落气氛诡异。
祖荷大手一挥,说:“既然不想跟我做朋友,那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