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住在罗亚尔宫,这样的景象天天都能看见。巴黎最不缺的就是演讲和辩论,以及决斗。”梵妮说,“还是赶快进去吧,马上就是晚餐时间了。”
安宁:“这种情况真的很常见吗?”
“是的,毕竟夜晚将至,长裤佬们下工了都习惯去酒馆喝一杯,公爵大人出租的房子里,开了巴黎最好的几间酒馆。所以这个时候长裤佬们会向这边聚集,就会有像马布利先生这样的人跟他们宣讲自己的主张。”
安宁嘟囔道:“长裤佬……”
后世讲到法革的书,都喜欢把巴黎的市民阶层叫无套裤汉,旨在强调他们和贵族的区别。
估计这个长裤佬,就是“无套裤汉”这个词的源头。
梵妮上前推着安宁的背:“快走吧,要吃饭了。”
安宁就这么被推着一路向自己主的地方走去,这时候几名贵族打扮的年轻人从罗亚尔宫侧门出来,正好和安宁打了个照面。
安宁听见身后推着自己的梵妮嘟囔了一句:“靠,还是碰上了。”
看来梵妮知道些什么。
“看看,这位该不会就是克里斯蒂娜说的那位皮匠的儿子吧!”贵族青年之一指着安宁说,“毕竟他身边跟着克里斯蒂娜的犟嘴小女仆啊。”
——好么,居然靠着小女仆识别出了自己。
另一名贵族青年点头:“肯定是他,看他这身不合身的打扮!他还想扮贵族呢,也不想想隔着老远他身上那顾皮鞋鞋油的味道就出卖了他!”
看来这伙贵族,把皮匠等同于擦皮鞋的人了。
安宁蹙眉,对方这明显找茬语调,让他十分不爽。
于是他昂首挺胸,不亢不卑的回应道:“我就是皮匠的儿子安迪·弗罗斯特,几位有何指教?”
话音刚落,梵妮就压低声音说:“别被他们挑衅,他们就喜欢找你这样的人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