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突然涌起的感怀袭击的当儿,塔列朗又说道:“关于婚礼,主持婚礼的主教您已经确定了吗?”
安宁不由得眯起眼睛:好你个塔列朗,奔着这条来的啊!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办婚礼,非得有教士主持不可。
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欧洲人从出生开始就和教士们扯上了关系。
刚出生要在教士那里接受洗礼,成年要接受教士的祝福,结婚要找教士主持,生了孩子还要找教士给孩子洗礼……最后,当生命走到尽头,还得教士来主持葬礼。
因此教士们拥有莫大的能量,之前的教士宣誓法导致教士们的分裂,才会变成整个法国的分裂。
塔列朗别看他当年主动出卖教产,提出了教产充公拯救了议会,但是他确实是个得到了罗马教皇认证的主教。
安宁:“怎么,你打算来当主持?”
塔列朗笑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妈的,你有瞒吗?我特么怎么没看见你瞒?你把“我想当主持”都写脸上了,然后来一句“什么都瞒不过您”,这马屁也忒直接了。
安宁安耐住对塔列朗直球马屁的吐槽欲望,直接说正事:“关于要不要请一个主教来主持婚礼,实际上我和克里斯蒂娜还在考虑中。”
塔列朗大惊:“不要主持?这万万不可,会把您放在整个教廷的对立面上的!不但如此,那些信教的群众也会对您有意见,说您是撒旦之子什么的。”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
顺带一提,克里斯蒂娜也倾向于找个教士来主持婚礼,安宁是无神论者,铁血战狼,但他老婆不是。
他刚刚这么说,是想看看塔列朗的反应。
安宁:“安心,我们只是考虑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这么决定。塔列朗主教阁下,您确定您现在还有主持婚礼的……额,权限吗?”
塔列朗耸了耸肩:“虽然我宣誓过效忠法国而不是罗马的教皇了,但是教皇老人家他也没有撤了我的主教任命啊,我现在还是如假包换的梵蒂冈认证的主教。”
说着塔列朗掏出主教的那个小帽子,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