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手拿钢笔,瞥向她手中的名单:“老婆,有个人我还没写上去。”
宁悦下意识问:“谁啊?”
“我舅舅。”楚南风和他舅舅感情不错,他舅舅却背着他,接受他爷爷的委托,去做强迫妻子跟他分手的帮凶,妻子也不喜欢他舅舅,在要不要请他舅舅参加婚礼,他犯难。
宁悦对慕寒没有好感,甚至讨厌他这个人。
慕寒去年来过家里跟她道歉,还说,他们跟他来不来往,认不认他这个舅舅都没关系。话是这么说,但慕寒和楚南风的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当年的那些事,主凶是楚南风爷爷,慕寒不算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她没想过要将慕寒从婚礼的宾客中划掉,真这么做了,得多智障,显得她和楚南风不会做人,影响楚南风和慕寒的感情,还会惹外人笑话,而且,楚南风母亲那里也不好过关。
宁悦继续看宾客名单,道:“你舅舅是一定要请的。”
得到妻子的首肯,楚南风将宾客名单拿回来,添上他舅舅的名字。
看完一半名单,宁悦突然发现上面写着‘沈诗意’。
沈诗意是慕寒的女朋友,她不仅从温嘉扬那里听说过他们的事,也从楚南风口中听过,她记得沈诗意早就离开s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底升起疑惑,她问:“为什么写沈诗意?”
楚南风笑了笑:“沈诗意去年回来了。”
宁悦皱眉:“她跟你舅舅分手,走的时候,不是说她什么都不要吗。他们弄成这样,我们请你舅舅喝喜酒,还请她过来,是不是不妥当?”
宾客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她是无所谓的。
关键在于,她站沈诗意的角度,想一想,自己和男朋友掰了,男朋友的外甥还请自己喝喜酒,要遇到前任,不得反胃想吐。
楚南风不以为然:“我是我,我舅舅是我舅舅,我请沈诗意喝喜酒,与我舅舅无关。请柬送到她手里,来不来是她的自由,相应的礼仪,我是要做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