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茜一边回复着糯米糍,一边翻着薛饶的衣服口袋。

她只在薛饶口袋中找出两颗硬糖,转身去找言镜。

就看到言镜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正挣扎着想要逃到海里去。

段茜像是只等待狩猎的猫一般,看着小鱼儿一点一点朝着大海的挪动,又在他即将逃之夭夭时,一把扯住小鱼儿手上的布条,“乖,你跑什么,留在姐姐身边不好吗?”

姐姐?

言镜气笑了。他比她大几百岁,她想当他的姐姐,也不看看她承受得起?

段茜掐住言镜的下巴,像刚才言镜喂她吃血珠那样,将一颗硬糖塞进言镜嘴里。

言镜效仿她刚才咬他的动作,在段茜给他喂糖的那一刻,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恨不得把段茜的手指咬断。

可是他现在的力气跟猫一样,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与其说是在咬段茜,倒不如像是含着段茜的手指,轻轻地用牙齿研磨。

那坏女人的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色,相反她撑着腮,额头黑色的碎发滑落到红唇边,艳红的唇角勾勒着一抹恶劣的笑。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胡闹痴缠的小猫一样。

段茜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从言镜嘴里抽出来,在他身上残破的衬衫上擦了擦。

“你这是不舍得咬我吗?”

言镜气不打一出来。

他哪里是舍不得咬她,他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生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