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希就着吸管轻轻抿了口水。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鹿时希不知该说什么,而韩卿繁是根本说不出话。
他发誓要好好保护的姑娘,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打着绷带插着管子,他的心像是被无数双手揪住了一般,撕裂似的疼痛,疼到和她一样,无法呼吸。
片刻,还是鹿时希先打破了沉默,她轻声道:“抱抱。”
韩卿繁一顿。
然后他俯下身,尽量不碰到鹿时希的身体,虚撑在她的上方,一只手搂着她的一边肩,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脑袋,低下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韩卿繁在她颈边沉重地呼吸,冰凉的薄唇一下一下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脖颈,带着明显的颤抖与不安。
鹿时希抬起一只手楼上他的坚实的后背,摩擦了一下,说:“我没事。”
“……”
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怎么可能会没事,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疼吗?”他问。
声音和她一样沙哑,又多了分哽咽。
鹿时希突然就红了眼眶。
摔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其实真没感觉到疼痛,只能听见从身体里发出的隐隐约约什么折断的声音。
从片场到医院的一路上,她并没有完全昏迷,她开始感受到身体的疼痛,痛得她想哭,可是她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