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安黎现在也很害怕看到别人的死亡,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
忽地,手被温热包裹,她被江临故一点点分开手指,然后他的手再覆上,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指缝,与她手指紧扣。
他说:“我们会很好的。”
是和爷爷说,也是和安黎说。
老爷子不能吹太久的风,没过多久就被老太太喊了回去。
江临故和安黎站在湖边,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两人身上,微风带来花园里的花香。
“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江临故突然说。
“我梦见,我在奶奶的花园里玩,梦中的花园要大多了,一望无际,遍地都是鲜花,刚开始我还玩的很开心,可后来我发现,我好像怎么都走不出去,花园的路没有尽头,走到最后,那些鲜花仿佛都变成了荆棘与泥沼,时刻就能把我吞噬。”
安黎的心口疼了疼,握紧了江临故的手。
“可每当那时候,我的视线中就会出现一只手,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郁金香花环,她伸向我,拉住我的手,带我从那片荆棘中走了出来,然后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变成了鲜花,她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了光亮。”
江临故顿了顿,
“她转过头,却逆着光,我什么都看不见,然后这个梦就像循环一样再次从头播放,放了一遍又一遍。”
说到这,江临故的嘴角弯了弯,他垂眸看向安黎,“后来有一天,我终于从这个梦里走了出来,光渐渐暗下,眼前出现了你。”
安黎红了眼眶,抬手搂住江临故的脖子,江临故俯下身,与她额头贴着额头。
带着依恋,安黎抱着江临故,忽然说:“江临故,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
江临故睫毛轻颤,抬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