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爹怎么样了?”薛家老大焦急的问道。

大夫说道:“酷暑三月与严寒那三月,都是老人家最难熬的日子,老爷子原本身子就不好,年轻时还留下一些病根,这再热着,不就这样了。”

“我爷爷这是热着了?”薛崇瑾问。

“嗯,这么大岁数了,不要再去太阳正毒辣的时候出门。”

回想今日发生的事,大家伙儿齐刷刷的向柳儿看过来。

大伯的媳妇首先就发问:“柳儿,我们都下地收稻子去了,你负责在家看家,给我们烧饭送水,怎么你没来地里送水,反而让你爷爷送过来?”

“我……我那时上山上打猪草去了,所以就……”柳儿越说越小声,因为她打猪草的时候去看了宁瑞,耽搁了时间。

床上的老爷子听罢,摆手道:“别怪柳儿了,是我自己要去给你们送水。”

“爹,这丫头害得病成这样,你怎么还护着她?”薛家老大不满的说。

孙氏听着人家责骂她女儿,心中不快,便说道:“又不是柳儿让爹送水的。”

“那是因为她不送,爹才不得不送。”

老爷子挣扎着,让薛崇瑾将他扶起来,又道:“你们只知道说,可知柳儿要干多少活?一大家子的吃喝,你们换洗的衣服也得她来,家里养那么多猪,不吃不喝能长大吗?

我看柳儿忙得脚不沾地,连水都没时间喝,我便想着跑一趟,没想到我这身子骨……唉,是真不行了。”

“那现在怎么办?已经这样了。”

薛老大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大夫,看着开药吧。唉,就是家里这钱……”

他愁得不行,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薛崇瑾。

等出一这屋后,薛崇瑾就主动追上去,对薛老大说道:“大伯,下个月我回家住吧,不住书院了。”

“不住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