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他装什么好人害的。”孙氏气呼呼的说:“他倒是别认呐,他不认哪来这个孽种?我早给他按河里淹死了。”

她不稀得说,薛崇瑾是洗白了,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嘛?她闺女还是个不要脸的,外孙还是个野种。

想想好生气。

“唉,你可真是,现在年景不好,你和他置什么气?不如忍了这口气,和好了,回头他们夫妻还孝敬你。”

“别,我还要脸呢,休想我向那个小畜生低头。”孙氏气哼哼的说。

陈氏纳闷儿,孙氏不会低头是真的,但肯定是个不要脸的。

今年收成那么差,她这语气听起来,咋那么硬气呢?

她凭什么硬气?除非他们一家存够了过灾荒年的粮食。

那又不可能。

陈氏一脸纠结。

孙氏见了,心里高兴着,得意洋洋的对她说:“你是不是在猜我哪来的底气?”

被猜中心事的陈氏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

孙氏笑着说道:“因为我家男人要回来了。”

啊?

“什么?”她家男人多少年没音讯了,都以为死了呢。

“真的?”

孙氏点头说:“真的,我家男人年龄到了,被上头放回来。信是上个月托人带回来的,他就在这个月,应该就能到家了。”

“哎呀,那可恭喜你了。桂花,你男人回来就好了,你可算熬出头了。”陈氏急忙说道。

孙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一脸得意的说:“我男人回来我就谁也不怕了。”

“那是那是。”

薛家是军户,不用像农户那样需要交税,但是他们却要负担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