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根本不是忘记带东西了。

“我们走吧。”最终,罗筱还是只说了这句话。

“不需要等他吗?”陆正霖抄着手疑惑道,少年微微偏过头时细软的黑发散落到了白皙的脖颈上,沾染上了一股微妙的、令人心痒的躁气。

罗筱摇了摇头。

连盯他吃晕车药这种事都找好了人嘱托,大约摸是……已经做好了不上大巴车的打算了。

只是这种话,他在这二人面前,是没法说出口的。

果然,一直等到大巴车五点四十发车,他也没看到林溯雨从宿舍门出来。

而同坐了一辆大巴车的璀璨家练习生,此刻完全忘记了朱玄祯的嘱咐,吵吵闹闹地聚在车的前部,围着工作人员嚷嚷得现场那是一片混乱,鸡飞狗跳。

原因很简单,他们璀璨家的老五骆河泽,也没有上车。

艾琪:“……不用这么紧张的,放轻松一点。”

太……太夸张了!

全都是一副初中生早自修背书时间被教导主任抓到在偷偷看漫画的忐忑模样,她是什么怪兽吗!?

一向对自己的外形还挺自信的艾琪只觉得自己被打击得不清,再一看到悠悠闲闲推门进来的林溯雨,感觉心更累了。

这小子舞蹈都全学会了,还来上课凑什么热闹啊!回去睡觉好了!

林溯雨自然不可能知道艾琪在想什么,一看到这位女导师貌似温柔的笑容下头那股仿佛火山爆发般的冲天怒气,他很自觉地往人群最后缩了缩。

花潜对他招手,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极了跟人撒娇的小狗:“溯哥,溯哥,这边!”

莫名其妙升级做哥的林溯雨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屈服了,站到了花潜旁边。

站在花潜前头的,就是一脸疏离之色、身边出现了一圈真空带的骆河泽。

这位璀璨家的小少爷在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确实非常糊弄人,全身上下萦绕着被大量金钱浸染才养得出的贵族少年感,那因为抱着手而显出过于强烈的抗拒意味让许多人都打消了上前搭话的念头。偶尔有人试探性地和他说话,骆河泽的脸上也是欠缺了些温度的冷淡,虽然言行举止礼貌得无可挑剔,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凉感依然刺得人忍不了这尴尬感,没说几句便逼得人讪讪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