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让修复师尽全力修复的那幅——大皇子齐与稷生前的画像。
画已经被烧的没办法修复了,修复师也真的是尽了全力,只可惜画的年岁久远,纸张都已经被风化到有些脆弱,加上上次尹小匡还砸了红墨汁在上面,清洗过后本来就使得画变得更加孱弱不堪。
现在经烈火一烧,哪还能补的回来!
但、是!
齐与晟望着画的上端,伸出手,一点一点抽出了压在画边缘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近乎轻微地小心翼翼展开。
那是一张用金丝布线缝纫了边框的协约书,边缘的保护层绣的针线并不是中原的手法,很多年前齐与稷还驻扎凌河时,曾经几次回陵安,给齐与晟带回来过不少边境的花料衣裳,有些是出自北漠商人。
协约书边缘上的针线纹路,正和当年齐与稷带回来的北漠衣物上的针线纹路一模一样!
这个协约,是从烧烂了的齐与稷画像的夹层里,发现的。
齐与晟将那协约摊平,放在面前,低下头来又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字——字体有北漠文字有中原文字,一笔一划书写规整,上面的内容并没有多么的让人惊讶,都是些十一年前凌河军和北漠开战前的会谈协约。
而真正让齐与晟瞪眼的是,
协约的落款。
两军会谈,代表殷朝的凌河军签署姓名是大统帅齐与稷,这个没什么问题,北漠那边签署的是北漠王的名字,也没有异议。
但,在北漠王潦草名字后面,却跟着几个工整的大字
会谈主持:穆旦那·库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