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溪:“……”
沈苏溪好气又好笑,把问题丢回给他,“那你给吗?”
下一秒,她忽然一怔。
二月末春色转为明媚,日光尽数缀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像老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抽出嘴里的烟,身子略微前倾,烟蒂倏然跑进她嘴里。
沈苏溪滞着呼吸问:“你干什么啊?”
含着烟,她的声音囫囵不清。
“就今天,让你放纵一回。”他眼角弯起来,模样有些痞。
沈苏溪慢半拍地应了声,
吞云吐雾间,听见他说了句,“我的苏溪,马上就能自由了。”
她忽然有些想哭,眼睛盯住徐徐燃烧的烟头。
微闪的火星噗嗤掉进心底,火势渐大,烧尽阴暗处的野草。
荒芜之后,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
沈苏溪目光轻飘飘的,蓦地瞥见积雪消融后泅湿的枝干上,有新芽抽了出来。
是一种枯木逢春的力量。
蓬勃又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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