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去想。
“一直以来,她都按部就班地过着您想让她过的生活。同时,她对父亲的期待,推动她不断寻找着他留下的足迹,然后一步又一步地重复着他的人生。”
江瑾舟说:“你们烙在她身上的印记,已经重到让她分不清什么才是自我。”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沈清话在嘴边滚了几遍,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我爱她。”他神色坦荡,不急不缓地将每个字音压得很沉。
“可我不会因为爱她,而让她去成为另外一个人。”
在最开始交往的那几个月里,沈苏溪为了他将自己伪装成另一种人。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完美滤镜,她的每一次伪装,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没有点破。
这并非是用沉默来粉饰太平,而是他知道,当着她的面将这一切拆穿,然后告诉她“我喜欢的只是你”。
远远比不上,给她足够的恃宠而骄的底气,让她重新做回她自己。
如他所愿,她在他面前活得越来越自我。
却也仅仅是在他面前。
直到她告诉他关于父亲的那些事,他才明白她身上的另一层束缚究竟来自于哪。
本为天上鹰,何苦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