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还没见过苏溪,但沈清对我说,这是她哥哥女儿画的。”
江瑾舟:“那您信了?”
赵菱说:“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有人拜托我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她的生活…这话里自然包括我。”
“所以那一面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和苏家一样,硬生生地将她从自己的生活里逼退出去。”
江瑾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她:“后悔吗?”
“怎么不后悔。”赵菱垂下目光,“后悔出国,后悔在那个时候没有给过沈清一点帮助,但所有的后悔,都比不上苏锡的死。”
屋里倏然安静下来。
沈清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却随着耳边传来的这句话,被重击砸醒。
随后,她像被抛进了深不见底的冰川之下。
透骨的冰凉一点点地沁入肺腑,逐渐麻木神经。
可偏偏,她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恢复清明。
怎么就死了?
他怎么可以死?
他该过得好,才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痛苦。
这个点,外头的天色依旧敞亮。光晕落在她指尖,却捂不热半分。
她颤着手指打开桌角的台灯,将手掌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