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着下巴,言辞间是不容忽视的得意,“我那朋友吧,虽说样样都比你好,但最大的优点还要数她能让江瑾舟死心塌地地对她,可你——能吗?”
这话可以说是直中林叶舒死穴。
但出乎秦宓意料,这般挑衅也没能激起她的怒气。
“所以呢?”林叶舒对秦宓咄咄逼人的架势不置可否,正对梳洗镜,将垂落下来的一绺碎发别至耳后。
低笑几声后,不答反问:“你是觉得三个月能赢过十年吗?”
绵里藏针的腔调瞬间将秦宓的火气挑至顶端。
她长这么大,遇到过不少贱人,但没见过像林叶舒这种又作又婊又贱的,是她低估了这朵千年老白莲。
空气倏然凝滞,静得几乎能听到两个人稍显局促的呼吸声。
林叶舒不躲不闪地看着秦宓扬起手——
预料中的一巴掌却没有落下。
秦宓纤细的手腕在半空被拦截,林叶舒微抬眼皮,明晃晃的灯光映得那只手近乎惨白,青紫色血管显得格外清晰。
她视线稍偏,是沈苏溪紧抿的唇角,蜜色口红光泽莹润,却无端瞧出了几分冷傲的疏离感。
秦宓一惊,还没找到合适的措辞,腕上的力量骤然消失,然后听见一道绷着情绪的女声,“没有未来的十年,不管过多久,也只会是十年。”
沈苏溪看不见自己当时是什么神情,只记得自己说:“可有些三个月,过后却能是一辈子。”
“这些话,我希望林医生能明白。”
“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她嘴角带着嘲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