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很疼?”江瑾舟贴着她耳朵问。
沈苏溪刷的一下红了脸。
其实算不上很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睛,真话全被她吞进肚子里,吐出来的都是可怜兮兮的卖惨。
“疼。”鼻子皱巴巴的,眼底还浸着一团水雾,她比了个手势,“不过,只有一点。”
这句话通俗翻译过来就是:我他妈快疼死了!但我是谁?身残志坚的小白花!为了你,我还是能忍的!
沈苏溪没忍住微微弯唇。
装模作样的分寸还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江瑾舟当作没察觉到她挂在嘴边的笑,“那我轻点。”
他的声线很柔,随着距离的拉近,蛰伏的暗昧霎时苏醒,阵阵滾热袭来。
沈苏溪倒吸一口凉气。
倒不是因为耳朵那儿的伤口疼,而是这男人说话的技巧实在是高深莫测。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安抚,都能被他往另一个方向带。
似是而非的内涵让沈苏溪不自在地把脸别过去几度,吞吞呜呜地说,“其实,已经不疼了。”
闻言,江瑾舟眼角眉梢处都染上几分笑意。
手指拨开她的碎发,清瘦的耳廓连着修长瓷白的脖颈,鼻子挺俏,渗出细密汗珠。明晃晃的灯光下,皮肤是泛着冷意的白,此时却被热气熏出了两抹淡色,像晕染开的水粉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