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溪和她不同班,平时没什么交集,只听同桌说起过这人。
长得好,叛逆期,家里有钱,婊里婊气的。
沈苏溪看着她那一身规规矩矩的蓝白校服,心想就这?
并不是。
秦宓没有愧对她的传闻,在落下最后一个字音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了检讨书,然后扯开丸子头上的皮筋,大波浪洋洋洒洒地垂了下来,又把拉链往下一滑,裤子一脱,里面的超短裙比盛夏的天还要明朗。
也不管有没有走光的风险,九十度大鞠躬,在一众老师来不及制止而忿忿的眼神中,欠嗖嗖抛下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她的笑分外明艳。
莫名其妙的,沈苏溪也跟着笑了。
两人真正的交集,在初一下学期全年级组织的一次户外运动中产生。
松柏蓊郁的山间小径,她看见落单的少女,有泪淌在她脸上,像盛了一弯的月辉。
好看,却很空洞。
那时,沈苏溪对着那张荏弱的脸,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惝恍。
可能是在她的潜意识里,秦宓一直都活得张扬恣意,生命潦草的一笔不该添在她纯净的白纸上。
也可能是从她身上,沈苏溪看到了沈清的影子。
骄傲,孑孓。
鬼使神差的,沈苏溪第一次叫了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