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覆在车前玻璃上的树叶被雨刮器甩开十三次后,江瑾舟耐心殆尽。
手机往副驾驶一甩,忽地想起一件事,又把它捞回来,给陈旗打了电话。
“有事?”陈旗连人带狗送走女朋友后,回到酒吧,那边环境音很杂,闹哄哄的几乎盖过人声。
江瑾舟一直没有开口。
陈旗心领神会,给身边人一个眼神示意,穿过长廊走到休息室。
江瑾舟听那边静下来不少,“你找个时间去保安室调监控。”
陈旗一头雾水:“你有病啊,好好的掉什么监控?”
他嘴里叼着烟,说话囫囵不清,江瑾舟没听清,不以为意地转着打火机,一面说:“今晚缠上她的那些人,cat受不起。”
cat是江瑾舟和陈旗合伙开的,有规定进入酒吧的会员都要进行信息录入,对脸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的那个她。
陈旗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被这霸总口吻整得又气又笑,“我看你是真有病,这他妈都是顾客,顾客是上帝这道理还要我手把手教你吗?为了这点事,就把上帝往外赶,况且沈苏溪又没跟人跑了,不就是被搭个讪,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懂个屁。”打火机点了几下都没出火,江瑾舟有些躁了。
见衬衫干得差不多,套上风衣直接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备用伞,往街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冷风吹着,先前的躁意顿时熄灭不少,嗓音跟着恢复到懒散状态,“你别和我扯顾客是上帝那套理论。我这酒吧可不是什么猪圈,所以就算他是匈牙利羊毛猪再世也不行。”
陈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