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半个多小时,王婉秋看见前头不远处有个休息的地方,便叫了她们一声:“喂,要不要在前面休息一下啊,我脚疼死了。”
顾冬晨回头看了一眼王婉秋脚上的低跟凉鞋,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看着她:“不是,爬山穿高跟鞋,你脑子是有泡吗?”
王婉秋脸上难看地垂了垂眼,没说话。
旁边的李子依拉了拉顾冬晨的衣服下摆,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祝弋见场面一度尴尬,转移话题道:“到前面休息一下吧。”
四人围着石桌坐下,王婉秋难堪地笑了笑,解释:“今天早上换鞋的时候我还想了一下,爬山应该还好吧,没想到会这么累。”
李子依怕没人接王婉秋的话,她会尴尬,勉强地跟她搭话:“你真不应该穿凉鞋,有一回我去海边玩穿凉鞋,鞋跟直接走断了,回家后脚疼了足足三四天。”
“啊,这么恐怖吗?”王婉秋问。
李子依点点头。
此刻,祝弋的心思完全不在两人身上,扭着头四处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打从她坐下起,她总能隐隐约约地听见蜂类高频率的振翅声。
可这周围都被她扫了好几遍了,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温度山上的虫子还是不少,祝弋从小就怕虫子,尤其是蜜蜂那一类振翅的昆虫。
她在五六岁的时候被蜜蜂蜇过眼睛,隔天,被蜇的右眼直接肿得睁不开。她家相册到现在还留着她肿着一只眼站在草地上哭的照片。为什么会被蜇以及在哪里被蜇的,她都记不清了,只有被蜜蜂蜇时那一瞬间的恐惧和痛感,她记忆犹新。
以至于后来她一听到振翅声就怕,怕到什么地步呢,一听到那种高频率的振翅声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四肢僵硬挪不动腿。
祝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她转头,对王婉秋说:“我们走吧。”
王婉秋点头,揉了揉一下脚说:“我脚还有点酸,我揉一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