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路北岑。
祝弋看着手里的照片,愣了。照片的边角有些泛黄,看样子年岁已久。照片上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她认识,就是记忆中的路北岑。
她原本早就忘记了路北岑的样子,可当她看见照片的瞬间,那些遗忘的记忆像是被即刻重组,恍惚间,脑中又出现那张讨厌得不行的脸。
照片被人撕去了将近一半,边角凹凸不平,女人的肩膀上还留有一只男人的手,使得整张照片看起来残缺又诡异。
很显然,这是一张全家福,至于那个被撕掉的男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路北岑的父亲。
祝弋还没来得及细想路北岑为什么会把全家福上的父亲撕掉,她手中的照片被人一把夺去,来人正是钱夹的主人路北岑。
祝弋望着眼神中渗着寒气的路北岑,蒙了两秒,而后,她另一只手上的钱夹也被路北岑夺去。
两只手都空了,祝弋这才缓缓回过神。
“这钱夹是我捡的,又不是我偷的,你干嘛一脸阴森森地看着我。”祝弋说得底气十足,一点没有偷翻人照片的心虚。
闻言,路北岑眼神稍稍缓和,看着她沉默了一秒,表情变得纠结又犹豫,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祝弋:???
此时此刻,他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祝弋追了上去,弯了弯眼,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钱夹是我捡的哦。”
说完,祝弋还冲他暗示地眨巴眨巴眼睛,就差把“钱夹是我捡的哦,所以你要谢谢我”写脸上了。
他看了她一眼,像是很努力的:“嗯,谢谢。”
说个谢谢而已,这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至于吧。
看他从头到尾也不怎么说话,他不会是有什么社交障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