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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是养了容容十四年,那十四年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应荀深呼口气,把戾气压下来,抬头,就看到容与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容与回房拿件衣服,就看到他快要哭的样子,不禁问道。

“没事,快去洗澡吧!”应荀哑声说着,见他还定定站着,走近容与,伸手揉揉他脑袋:“别担心,有我在。”

容与眨眨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轻轻“嗯”一声。

容家新搬的房子是三层小楼,有后院前院,占地不小,每间房间都非常大,加上订做的家具、书桌有了应荀和容与把眼都非常时尚好看,可是应荀与容与还是在一间房。

为什么?

问就是“应荀要辅导容与功课,晚上不想跑来跑去。”

一开始容与是拒绝的,喜滋滋把应荀赶出自己的房间,想着终于可以“独宠”大床了,却没想到连续两晚都做恶梦。

不断重复死前的那段记忆,仿佛会被永困在这循环的恶梦中。

这对容与来说,是非常恐怖的事。

他害怕那种躺在床上的无力,害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消逝。

第三天晚上,容与半夜哭得全家都醒了,还是应荀过来把人哄好。

应荀再次搬到容与房间,就再也没出来。

“那个,是北京的电话的吗?”睡前,容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本意是想避开那些人的,可他又害怕应荀会被带走。

应荀闻言,转身侧躺,透过床头灯昏暗的灯光看着跟前的人,细细把他神色观察过后,才回道:“嗯!但,不重要。”

他虽不知道容与为什么问,但是本能让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