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上辈子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让容与活成自己一个人,所以在走的时候才会那么决裂,不留一点信息。
“不,我找谢安来,”容与摇头,虽说应荀一直说他是容家人,容与也是认同的,可这是做生意,他作为容家男人,不能只让应荀付出,“我也想帮忙。”
“不勉强?”
“不勉强,谢安,他是我好朋友。”
他想过跟应家断,却从没想到跟谢安断,谢安是他好朋友,他一直都这样认为。他死后跟在应荀身边,不仅一次看到谢安来找应荀,谢安那么伤心,一边揍应荀一边哭,他觉得上辈子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谢安了。
应荀看到容与谈到谢安时,那不自觉带上的笑意,心里酸酸的,不过还是笑道:“好,那咱们谈完生意,再约谢安吃饭,或者先打个电话跟他说?”
谈完生意再吃饭,就可以在谈生意时扯谢安的虎皮,而后约厂负责人或者经理与谢安一起吃饭,挺顺理成章的。不过应荀扯他未来合伙人的虎皮可以不打招呼,扯容容朋友的虎皮,却必须得事先说一声。
容与觉得无所谓:“我们谈完生意再打也可以的。”
“还是先打吧!”应荀说道,他不想让容容在朋友面前留下不好印象,“你别有负担,我们可以给他股份。”
应荀私心里虽希望容与与越来越多的人交好,但对于谢安,却始终有警惕。容容失踪后,除了他,谢安也一直在找容容。而谢安唯一让他放心的地方,也就是在上辈子三十岁的时候,还是结婚了。
容与想说不用,不过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两人快速把名片写好,走到外面找了一家铺子。
容与拿起电话,开始有点紧张,按下电话时,手都微微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