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拉着人进屋,问热不热,渴不渴。
容遥背着背篓晃了晃,对堂屋扮个鬼脸。
“你也快放下来,进去休息一下,喝口水。”容爸敲敲容遥脑门,哭笑不得。
“是。”容遥把背篓放到地上跑进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水喝一口,等妈妈确认小弟没发烧离开后,容遥才凑近容与身边,嗔怪道:“爸妈都不疼我了。”
“不会的。”容与捧着水,一口一口喝着,心底有着欢喜还有酸涩。
“才怪,嘻嘻,”容遥趴到容与身上,小声道:“我看到车篮里有肉,今晚吃肉,想吃吗?”
“想。”容与咽口水,他真的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
两人休息一会儿就被爸妈赶去换衣服,两人干脆洗了个澡,容与穿上应荀留下 的最后一套衣服。他这个举动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容妈妈转过身偷偷抹眼泪,容爸也红了眼。
容与倒没发现大家的异样,把院子里那套款式时尚、色彩鲜明的休闲服收回去,好好叠起来放入箱子里,锁上,打乱密码。拖到衣柜后面放起来,起身环视着这个房间,一张旧床,两张凳子拼起来的床头柜,还有掉了一扇门的衣柜,土泥切起来的扇子,这才是属于容与真正的生活。
曾经肆意飞扬的十四年,不过是黄粱一梦。
容家今晚的晚餐特别丰富,一道酱油烧肉,一道凉黄瓜,一道炒青菜,吃得满足,吃完后一家四口在院子乘凉,快到八点左右就要回屋睡觉了,明天得早起去采蚕叶备用,后天又开始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