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乔容吸着鼻子不置信问道,“他真的来了?”
“真的来了,他还说,从来没有恨过你。”唐棣看她破涕为笑,揉着她头发道,“本来第二份贺礼是仲瑜,他人走了,只能用他的画代替。”
“谢谢。”乔容抱住他,“我没有勇气给他去信,谢谢你替我这么做。”
“也不全是替你,我也想见一见他,毕竟我骗过他,利用过他。”唐棣叹息道,“他说也没有恨过我,我心中很庆幸,庆幸他经过俗世沾染,依旧那样纯净。”
“但愿采薇真的活着,只有采薇可以让他永远保留着纯粹。”乔容靠在他怀中,期冀说道。
他侧过身,将画轻轻卷起,乔容安静看着,突然说声等等,伸手在画轴处一抽,抽出一张素笺,二人头碰头在灯下看着,唐棣啧啧称奇道:“仲瑜竟将京中官场的局势摸得一清二楚。”
“他是玲珑心窍,什么都能看透,只不过有所为,有所不为罢了。”乔容笑着看向唐棣,“对你可有帮助?”
“大有裨益。”唐棣说道,“齐王看得都没有这样透彻。”
“我以为他当初去往京城,是因为厌恶和愤恨而躲避,原来,他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乔容说道。
唐棣一愣,随即点头道:“我明白了,他初始是为了寻访我的下落,大概确定我还活着后,就着手替我未雨绸缪。”
“你将他的画送往京城,他不用发愁孙家的生计,也不必被迫参加科举,你也是为他未雨绸缪。”乔容说着话笑了,“这是他对你的回报。”
唐棣嗯了一声:“这么说来,仲瑜似乎更喜欢我一些,难怪昨夜里偷看我洗澡。”
乔容忍俊不禁,催促说道:“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
唐棣低声一说,她捂了唇笑:“你也太不害臊了。”
“你想不想看?”他看着她笑,“这会儿就脱给你看。”
她摆着手阻止:“常常给你洗澡,看得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