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马学得如何了?”乔容看着他。
“差不多了,采薇尽七那日,我就是骑马到德兴给她扫墓的。”小公子说着话眼圈一红。
“黑了不少。”乔容觑着他,手中帕子拭上他额头,“都出汗了。”
小公子忙忙往后一躲,抿唇道:“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怎么怪了?”乔容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有些装腔作势。”小公子说着话,在条凳上坐了下来,问道:“丁泓到京后,可有消息传来?”
乔容黯然摇头。
“两国休战已有两个月,叶全和他的部下未见归来,我觉得是有蹊跷,你不要灰心。”他叹口气,“采薇尽七已过,依然没有找到强人的行踪,我也不能灰心,我们都不要灰心。”
“采薇的坟茔是什么样子的?”乔容问道。
“城外荒坡上一座孤冢。”小公子叹息道,“她太寂寞了,我没听你的,去跟岳父商量,想将她的尸骨移到杭城来,岳父死活不肯,他说你想迁坟也可以,等我死了以后,我只好多去看看她,尽可能早去晚回,多陪她说说话。”
“有别的人给她上坟吗?”乔容问道。
“头七,三七,五七,尽七,我都是头一个去的,没见着有别的人。”小公子摇头。
“坟头可有残留的香烛黄纸什么的”乔容又问。
“没太留意,如今坟头的草疯长,大概给没在草丛里了。”小公子奇怪看着她,“你问的这些话是何意?”
“没什么。”她怏怏说道,“没话找话呗,端午那日走后,再也不曾见过你,你在躲着我,不是吗?”
“我还没有摆脱对四儿的依赖和眷恋,还是躲着你为好。”他叹一口气。
乔容切了一声,问他道:“做大画家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