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助看向她,软着声音说道:“你快来管管他……”
“张宝来,别寻死觅活的,把锥子放下。”乔容从震惊中回过神,大声喊道。
宝来听到她的声音,手下一松,锥子掉落在地,转身冲她扑了过来,一头扎在她怀中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先是跟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后来又以死相逼,他却怎么也不肯去见你,都怪我,因为那个破郡主派人打绣珠耳光,把她打成了猪头,我们三个很生气,又担心你被恶婆婆欺辱,决定把乔财神的遗言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后来看他伤心你也伤心,我们后悔了,可是我没脸跟你说,想着拖一拖再告诉你,可是他要上战场去了,我想让他去看看你,我一直在求他,就算我去死,他都不肯……”
乔容任由他絮絮叨叨,紧张察看着他的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皮,松一口气说道:“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他不肯去,我不是来了吗?”
“其实,我不想死。可是,我没别的法子了,乔财神的遗言是给我的,我必须遵守,我的遗言是给他的,他也必须遵守。”宝来哭道。
“我爹的遗言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他的。”乔容接过叶全递过来的药膏,轻轻为他抹在伤痕处,拍一拍他肩道,“别哭了。”
宝来却哭得更伤心了,他靠着她,两手紧紧攥着她的袖子。
唐棣忍无可忍,揪住他衣领大力往后一拽,拖着他远离了乔容,阴沉着脸说道:“有完没完?”
“没完。”他狠命抹一下眼泪。
“宝来,你先回去,我和他有些话要说。”乔容拿出帕子为他拭泪。
唐棣一把将帕子夺了过去,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喊一声叶全吩咐道:“把他送回绣坊去。”
叶全进来说一声请,宝来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跑了回来,一把抱住唐棣哽咽道:“之远,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上战场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记住了没有?”
唐棣拍拍他肩:“记住了。”
宝来松开他看向乔容:“你好好跟他说,别惹他伤心,你得让他上战场的时候,想到你就振奋,别让他想到你的时候就泄气……”
乔容忍无可忍:“你再啰嗦,天都快亮了,我来不及跟他说话,他就该走了。”
宝来这才一步三回头出了屋门,到了院门外对叶全道:“我又不是大姑娘,用不着送,叶将军明日还要行军,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