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下鼻子道:“去年大伯父离开杭城,应该也是这样的情形,他向着杭城望啊往,他舍不下自己的弟弟,却又惦记着我,他急火攻心,一头栽倒下去……”
“他的儿子回去了,他会高兴的。”唐棣握住她手。
码头上人声鼎沸,乔容忙躲开了:“可松哥带回去的是父母亲的噩耗。”
“乔大老爷为人通透,他应该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揭破而已。”唐棣说道。
乔容略略放下心绪,朝江面已远得看不见的船只挥了挥手,转身上了马车,唐棣随后跳上,将她搂在怀中道:“乔松回到你大伯父与大嫂子身边,这是好事一桩,别再伤心了。”
乔容靠着他点点头:“多亏了你。”
他嗯一声,大言不惭道:“你可以谢谢我。”
说着话侧脸过来,乔容仰头亲在他脸上,唇刷过他的脸,轻轻贴住他唇,唇齿相接,他低声道:“不疼了。”
她笑了起来,笑着问道:“福叔如今在哪儿?”
“这个时候,提他做什么?扫兴。”他不悦道。
“快说。”乔容又亲一下。
“他成了惊弓之鸟,一直躲在城隍庙,崔知府倒台后,才回到家中,这几日该是忙着一家团聚,他在你父亲手下做事,家中十分殷实,你就不用操心了。”他哼了一声。
“巧珍早起的时候说起一位姓俞的婆子,说是我娘十分信任她,也许我娘将斗篷交给了她,福叔知道她的住处,若是在大马弄附近,只怕十有八九是她。”乔容说道。
“怎么个信任法,你仔细说说。”唐棣挑眉道。
乔容转述巧珍说过的话,唐棣听了说道:“不用问乔福,免得他起了疑心惹来麻烦,打发人过去打听就是,姓愈的婆子,腿不好,儿子中了秀才,也有可能已经是举人,女儿嫁了一位木匠,这样一个人,很好打听。”
“也是啊。”乔容搂住他脖子笑道,“就数你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