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可以捡回来。”他看着她笑,“今夜里就审她,到时候带你过去。”
她松一口气,看着他咬了唇,咬着唇慢慢低下头去,勾着头轻声说道:“唐棣,谢谢你。”
他愣了愣:“总是理直气壮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客气上了?”
“其实,自从在延溪村众目睽睽之下扯谎之后,我就怕再见到你,我怀疑秦来宝就是唐棣,可我在心里找了一千一万个借口,告诉自己不是。”她小声说道。
“为何偏偏是我?”他看着她。
她头垂得更低:“我那时候迫不得已,西安将军离得远,又位高权重,你是最好的人选。”
“怎么迫不得已了?”他问道。
她轻声说了起来,从被乔大太太关进绣楼那一刻说起,说她与乔大太太如何一来一往得斗法,最后说道:“十月初三一早,总算盼回来大伯父,可他中了风,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好在里老为我主持公道,当时天井内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我顾不得羞耻,解下颈间的玉珮,说这块玉珮本是一对阴阳鱼,阳极在……”
她猛然住了口:“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不仔细,你究竟是怎么说的?”他声音里含了些笑意。
“我就说,这块玉珮本是一对阴阳鱼,阳极在唐公子那儿,阴极在我这儿,是父母为我们订亲的信物。”这一句话说完,羞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脚下的地缝里去。
“真有那样的玉珮?拿出来给我瞧瞧。”他说着话,忍不住掀唇笑了起来。
她从指缝里偷看到他的笑容,突然醒悟,指着他嚷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让我说出来,你好笑话我。”
“我一直想听听你被关在绣楼里的事,不是为了笑话你。”他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说道。
“最后那句呢?”
“哪句?”
“就是最后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