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眼里放出希冀的光来。
“我去跟太太说,二姑娘只需留住她,不过,我少不得假借二姑娘的名头。”乔容说道。
“我这名头不值钱,你爱借就借。”二姑娘摆摆手:“去吧,去的路上想仔细了。”
到了仁寿堂,太太正在用早饭,杏花出来问她何事,她迟疑道:“昨夜里崔妈妈请我到她家喝酒,我瞧见两样东西,回来跟二姑娘一说,二姑娘让我来告诉太太一声。”
杏花进去一回禀,太太吩咐让她进去。
她进去时,太太正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银耳汤,瞧见她进来,带着些不耐烦问道“怎么又来了?”
“奴婢有要事禀报太太。”她双膝跪地,看了一眼杏花。
太太摆摆手,杏花走出廊下关上了房门,太太搁下小碗,抽丝帕拭一拭嘴角,看她一眼道:“说吧。”
“崔妈妈说奴婢和她女儿同龄,一直待奴婢很好,奴婢也想着找个靠山,认她做了干娘,昨夜里奴婢去崔妈妈家中吃饭,崔妈妈喝了半罐子兰陵酒,笑着说给奴婢看两样稀罕物,一样是黄铜烟杆白玉嘴儿的烟斗,还有一对青瓷的棋盒,里面的棋子是玛瑙的。”乔容说得又快又急,有些害怕似的。
孙太太脸色变得青白,额角青筋暴起,咬一下牙问道:“那两样东西你再说一遍。”
乔容又说一遍,她眯了眼沉声问道:“后来呢?”
“奴婢早起回来,给二姑娘梳头的时候说了起来,二姑娘一听就急了,说这两样东西是我爹的,怎么会在她家里?于是二姑娘将崔妈妈骗到青云轩关了起来,又打发奴婢来告诉太太。”乔容战战兢兢说道。
孙太太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玉黎,这件事她做得很好。”
待要起身向外,杏花隔窗含笑说道:“大人来了。”
随着说话声,孙大人神清气爽微笑走进,太太起身迎了上去,一手轻扯孙大人袖子,一手抚上他下颌,轻声笑道:“今日一早赶去衙门,没顾上修胡子吧?”
“天还没亮,崔知府就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姚总督要来杭城巡查,商量迎接的事,商量罢我就赶回来了。”孙大人手捉住她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