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二姑娘回房歇息,拉着乔容说起昨夜里的事:“起先我是生气的,回到房中一想,他能痛快收下,就说明他心中有我?四儿,你说是不是?”
“说不准。”乔容摇头,“二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他,他总不好驳二姑娘的脸面。”
二姑娘懊恼道:“一瞧见他,我就什么都忘了,忍不住拿出来给他。”
“给了就给了。”乔容笑道,“二姑娘歇着吧,过会儿还得画画去呢,奴婢看姑娘今日分外刻苦。”
“能不刻苦吗?昨日我叫他一声唐公子,我娘笑说道,唐将军既已复职,该叫少将军了。”二姑娘幽幽一叹:“本就觉得配不上他,没想到是那么高的门第,我不刻苦行吗?”
“唐公子是少将军吗?”乔容问着话,就觉得那儿不对。
“对啊,少将军。”二姑娘眼眸亮起,“他跟我娘说,太太不必见外,叫我之远就好,可我在心里叫了几百遍少将军了,难怪又霸道又威风,原来他是堂堂的少将军……”
乔容心中绷得一声急响,打断二姑娘问道:“为何叫他之远?那唐公子姓甚名谁?他的父亲是哪儿的将军?”
二姑娘沉浸在憧憬中,没觉出她的奇怪,笑说道:“也难怪你好奇,他姓唐名棣,字之远,他的父亲是西安将军唐晋昌。”
咚得一声,乔容向后跌坐在地上。
她想着小公子说,之远,把你的手放下,瞧瞧把她给吓得。
她想着宝来的醉话,来宝把我拔高了,不对,不叫来宝,之远,叫之远,之远揪着我脖子把我拔高了。
她想着素华的话,他拜托我照顾你,他究竟是何身份?秦来宝应该不是真名。
她想着延溪里老的话,难怪你从杭城到延溪,唐将军会派人一路护送,你到的那日,他手下的叶小将军曾当面转告唐将军的话,嘱咐我看顾好你。
她想着阿大的话,我不姓秦,也不叫来宝,不过呢,为着方便,你还是叫我来宝吧。
原来,叶全就是里老提到叶小将军,而秦来宝就是西安将军唐晋昌的公子,姓唐名棣,字之远。
她想着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