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看,右边墙上挂一幅金线绣的观音像,左边墙上挂着太后的懿旨,表彰乔家四姑娘绣工了得,深得慈圣之心。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门庭若市,门内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含笑招呼,不过订绣品的少,看热闹打听的多。
有人问:“这绣坊是乔财神家开的?”
“是乔财神家的四姑娘。”少年指着门外的懿旨,“太后的懿旨可以作证。”
有人问:“乔财神呢?”
“去年冬日病故了。”少年抿一下唇,仿佛想哭。
又有人问:“乔财神家的二太太呢?”
“二太太去年秋日病故了。”少年又抿一下唇。
人们嗟叹不已,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什么乔财神当年多么威风,一朝落魄以致如此,议论声中有人说:“他家太太可是好好的,住在钱塘陈秀才家,那日瞧见过,那装扮可比在思鑫坊的时候还要富贵气派。”
“乔太太是四姑娘的嫡母,自己过得金尊玉贵的,就忍心让庶女抛头露面开绣坊?”又有人道。
有人打抱不平道,“乔府那么大宅子空着,躲到女婿家去享福,像什么话。”
“听说她把乔府卖了?”又有人说。
“那么大宅子,听说乔财神有不少收藏,家具都是紫檀木的,得值个几十万两银子吧。”
“几十万两?给你银子你给我买一套去,听内行的人说,至少二百万两。”
人们咋舌不已:“就是说乔太太手里有二百万两银子,拿个零头出来也够这庶女吃香喝辣了。”
乔容隔帘子听得清楚,忍不住冷笑。
绣珠低声问巧珍:“这闹哄哄的,哪有生意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