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绣珠笑道,“李伯夫妇为了方便进府侍奉,就在咱们府后门外斜着向西那条街上买了宅子,那条街叫做小河街,李伯家是巷子里头一户。”
乔容点头:“回到杭城,我们先去小河街。”
绣珠嗯一声道:“姑娘,还有半月才能到家,先不去想那么多。”
“哪能不想呢?”乔容手扶了额头,“在延溪的时候,一心想着让素华嫂子好起来,没空去想其他,在马车上……”
在马车上净想着秦来宝了,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上船后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停都停不住。”
“姑娘可以看出,画画,绣花……”绣珠眼珠一转,“趁着这些日子得闲,姑娘教我刺绣吧?”
乔容瞥她一眼:“不教。”
“教嘛教嘛,这回一定用心学,像以前一样坐不住,就罚我,罚我嫁不出去……”绣珠赌咒发誓。
乔容说声打嘴给拦住了,埋怨她道:“怎么拿自己的终身赌咒发誓?教你就是。”
她教得认真,绣珠也打起精神去学,心中清净,时光易过,听着哗啦哗啦的摇桨声,客船夜泊昼行,十日后的傍晚停靠在万安桥下。
乔容与绣珠宝来一行下船后雇了马车,直奔小河街。
小河街头一户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宝来登上石阶拍响门环,却无人响应,又拍几下,依然沉寂无声,急得拍着门喊了起来:“李大伯,是我啊,宝来,张宝来。”
依然无人应答,乔容说声等等,指着门前的大铁锁道:“锁着门呢,家里没人。”
宝来拿起铁锁晃了几下,挠头道:“怎么办?”
“等吧。”三人在门外石凳上坐下,眼看着夕阳西坠天色渐黑。
“总觉得不对。”绣珠自言自语道,“李伯一大家子,孙子们七八个,最小的才几个月大,怎么会锁了门?怎么会一个人也不在家?再说了,他家里应该是有人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