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手指在乔桐背上轻叩,乔桐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咽咽说道:“母亲怎么被关起来了?”
乔容抿了唇,乔柏又说话了:“我到绣楼上看过母亲,她有些癫狂,关起来才不会出事。”
乔容诧异看向乔柏,乔柏接过她手中粥碗,拍一拍乔桐道:“你有功夫在这儿哭嚎,不如喂父亲用饭。”
乔桐爬起来接过去,哭着说一声好,勺子递在父亲唇边,孩子气得啊了一声,示意父亲张嘴。
乔容忍不住笑,大老爷唇角一歪,嘴里发出嗬得一声,也是在笑的模样,乔柏摇摇头,对乔容道:“四妹妹借一步说话。”
乔容随他到了外间,他站定了,郑重作了个揖,乔容慌乱摆手道,“二哥哥这是做什么?”乔柏叹口气,“怪我,乔桐总嚷着想家,想回来看看,都让我给拦住了,若是我能早些回来,不会让你被困绣楼二月有余,父亲和兄长不在家,理当我来主事,害你如此,终归是我之过。”
“二哥哥在学堂里专心读书,怎会想到家中有这样的事,怪不了二哥哥。”乔容忙说道。
“此事确实是母亲的错,先让她在绣楼闭门思过,只求四妹妹允许她以观后效。”乔柏恳切看着她,带着些央求。
“将大伯母关在绣楼是里老定的,如果大伯母能有悔过,里老自会准她出来。”自己这话似乎在搪塞二哥,乔容想一想,又道,“我心里还有些猜疑,只愁没有实证,这实证应在大伯母房中,我自己去不太妥当,二哥哥陪着我可好?”
乔柏迟疑着点了点头,勉强说一声好。
二人进了大太太的卧房,其中摆设金碧辉煌耀眼夺目,乔容看了都不免咋舌。乔柏也有些不自在,胡乱指了指道:“四妹妹随意。”
“我不看别的,我只看往来信件。”乔容说道,“谷婆子说,床头暗格中有一个檀木箱子。”
乔柏打开暗格,抽出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打开来,其中整整齐齐都是书信。
一封一封看过去,落款处都是杭城乔府聂氏。
“母亲和聂二婶娘来往如此密切吗?”乔柏惊讶道。
乔容心中猜疑几乎证实,她指指外间一张紫檀木嵌大理石的大桌子:“烦劳二哥帮着我,按时间先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