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绣珠歪头道:“好像又有哭声,是不是宝来又在哭?”
“是吧。”乔容说道,“这会儿看人都走了,他醒过神来了。”
正说着,听到有人喊等等,马车停下,宝来催着毛驴追了过来,揉着鼻子带着哭腔说道:“记得啊,到了晓源村提我张宝来,会有人照顾你们,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记住了吗?”
绣珠翻个白眼:“你就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咧咧的,到那儿都被人瞧不起。”
宝来抹一下眼泪,呜呜咽咽说道:“我会学的,我会学着不哭的。可这会儿,我忍不住,你说说,大家刚熟了,年纪又都差不多,处得挺好,转眼就得各奔东西,其实也不是,你们几个都是同路,就我与你们各奔东西。”
“宝来。”乔容和气叫他,“我是杭城人,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就会回去的。回去以后,我们一定去看你。”
“可是,杭城那么大,你们找不到我,你们等等,我去问问阿大,我们到杭城呆在什么地方。”宝来抹着眼泪说道。
“不用,我们能找到你。”乔容笃定说道,“一定能找到,你到了杭城,要好好的。”
宝来重重点一下头,嗯了一声,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暖轿缓缓而过,宝来冲着暖轿喊:“孙小公子,去晓源路过延溪,你与这两位姑娘同路,到了延溪后,你再派人将她们送到晓源去。”
暖轿中有人答一声好,又抬高声音道:“宝来,你到杭城若有难处,就到河西直街的孙家找我。”
宝来大声说知道了。
“找我也行。”老陈骑在马上笑容可掬。
宝来答应着回头张望,嘴里念叨着,“小公子身子不好,让他护送你们我有点不放心,秦来宝带的人多,让他护送更妥当些,这就跟他说去。”
“你可拉倒吧,我跟那些人一起在偏殿里避雨,个个跨着腰刀凶神恶煞,不是漕帮就是强盗。”胡二说道。
“那可怎么办?”宝来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