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年冷声地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逼人于死地。”
伴着他暗沉的声色,温斯年同时伸出了右手掐住了金燕的脖子。
“如果你们金家非得这么认为,那我也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像个傻子一样挑战律法要付出什么代价。”
金燕在温斯年一点点收紧的力量之下开始呼吸困难:“你、你疯了吗?敢、这样对我?”
温斯年一手掐住金燕的脖子,另一只虚空的手掌却把拳头握得更紧。他在那只空拳头上发泄无边的怒火,如果不然他怕已经会控制不住自己,让手下的咽喉就此气绝。
“你、你要杀我?”金燕已经只能勉强说点气音。
温斯年颤抖地笑了笑:“我倒真想掐死你,从你当年欺骗我的感情开始。”
忽然之间他的语气由低转高,切中金燕喉咙的手也进一步下压收紧:“你把展展带去哪里了?展展也是你亲生的,你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金燕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她耳中朦朦胧胧的,心里却一点点冷却下来。
她忽然间明白了,那个蜷伏隐忍的温斯年,那个任由金家逼着不给医治伤腿也一声不吭的温斯年,统统都是假象。
他为了一个温展忍成了疯子,为了遮掩耳目转移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直到她和父亲感觉温斯年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却发现温展已经被他暗地里面插进去的人从金家偷送了出来。
现在的温斯年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温斯年真的会敢下手杀了她。
金燕用尽最后的力气摇手求饶:“我、我……”
温斯年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间失去了知道答案的欲望。
她像一个无边的漩涡,像个不绝的毒瘤。
他手上力气不减反增,那一瞬间,温斯年也不是温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