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问出来了,一个男人会这么仔细的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不说随身带的工具也那么齐全。

这也太奇怪了吧。

温斯年抬起头来看着她,他摸了摸然后毫无掩饰地回答她:“家暴,总不能每次都去医院弄。”

温斯年说完之后居然冲着镜头笑了笑。

这是他第一次笑。

然而丛笑笑却情愿温斯年不要这样笑。

自嘲,隐忍,无奈,凄冷……

“会看不起我吗?”温斯年看着她,有点超乎理智地想去赌一个答案。

“心疼。”丛笑笑看着温斯年的眼睛道。

在她说完这两个字以后,温斯年在镜头之外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攒紧最后又松开。

温斯年忽地单手撑地起身。

一个站起来的动作被他作得让人有从屏幕里钻过去扶他一把的冲动。

他伤了左手,瘸了右腿,这些都是她能肉眼看到的。

除此之外那些看不见的不知道的伤呢?有没有同样被包扎过,或者就被放任不理?

“去趟洗手间。”温斯年背过身,走出来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