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践踏。
是凌驾于秦唔头顶上的狂妄。
迟美再次被一个快抵到下巴上的记者话题堵住:“那么请问迟律师,原告律方的观点是倾向于张天池先生有罪是吗?”
“并不是我方律师倾向于谁有罪就有罪,是非公道自有律法可以判别。”
天意无缝的完美回答,记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时间又再想不到更尖锐的话题。
会场的氛围暂时松了一松。
迟美掩在桌角下的拳头也随之松了一松,胸口微微起伏。
她的动作已经很克制,几乎没人能发觉,但是偏偏这场会议中从始至终还有一个敏锐的旁观者——秦唔。
“迟美律师果然是温律亲自选的后辈英才呀……”
一声清润的男音打破了一直节奏激进的会场氛围,坐在被告方代表团最末位置的秦唔拍手鼓掌,脸上全是鼓励嘉奖的神色。
所有的镜头话筒一时间全部转向了秦唔,媒体人的敏锐嗅觉让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对话绝不会太过贫乏。
他们蹲了一上午的信息新闻即将来了。
迟美松开的拳头重新捏紧,脸上带着谦虚的笑容:“谢谢秦前辈……”
“可是,”秦唔突然抬高了音调打断迟美的感谢,“温律师难道没说过律政从业者除了需要客观,更重要的是秉诚,尤其是面对公众。迟美律师刚才的回答会不会太避重就轻了?”
秦唔的话掷地有声,虽然这么说对迟美一个新人有点严苛。可是此时非比寻常,人人都以为这个独自代表原告方的小姑娘,是个业界老手了。
既然是老手,那她刚才的回答分明是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