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了。

宋烟甩着两条胳膊轻松自在的走向沈季北，一双手被她剪在身后，扬头淡笑，“你怎么出来了？”

沈季北沉沉的脸色好了些，嗓音很闷，“你出来了，我待在里面也无聊。”

吸烟区的窗户被他打开了一条缝隙，刺骨的冷风和暖气相互冲抵，穿着单薄的宋烟哆嗦了下。

沈季北赶紧拧到了手上的半根烟，抬手合上窗户缝隙。

沈季北随后开口，“这样的聚会是不是很无聊，以后不带你来了。”他的嗓音很沙哑，他眼底是心疼和自责。

宋烟没回他，下巴点了点沈季北身后的台阶，沈季北第一遍没懂，宋烟又提示了一边，他才明白，他弯下身，双臂缠住她的腿弯，将她抱上台阶。

台阶大约二十多公分的高度，宋烟在上，沈季北在下。

她足足比沈季北高出了一个头还多，她低头俯瞰他，捧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沈季北，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更优秀。”更配得上你，足以和你并肩而立。

沈季北高大的身躯靠近了一点，鞋尖抵在台阶立面了，他心像是被什么利器戳了下，是痛的，他一双长臂缠在她纤细的腰上，紧紧地锁在身前，低声说，“介意刘胖子说的话了，那死胖子一喝醉就哆哆哆的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他一直这样，他就嫉妒我找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友。我跟他从此断绝来往，再不合作。”

宋烟凝视着沈季北，看着他眼底的慌张和急切，噗哧笑，“哪有这么夸张，还不合作了，多大点事啊，我没在意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因为沈季北同学的话，而是她每次看沈季北，明明他很近，却让她觉得很遥远，有种握不住的真实感。

“对不起，今晚让你受委屈了。”沈季北仰头望着高过他的宋烟，深幽的眼眸心疼且复杂。

宋烟轻叹了一声，描绘着他的轮廓，扬了扬眉，“没受什么委屈，本来也不关那位同学的事，我原本也没高学历啊，还不能让别人说了啊。再说了，他也不知道嘛，无意之举。”宋烟嘴边浅着笑意，“再说了，我又不会为了这个事情想多，我是这样想的，我有沈季北足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想法很不错。”沈季北还不了解宋烟那点小心思，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沈季北心里何尝又好受了，他一直想替她好好维护她在乎的一切，却在眼皮底下无意间受到了伤害，或许在别人看到无意的一句没什么。宋烟不一样，她在乎，她是敏感的。

而他更心疼她，“宋 烟，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不需要为了我做任何改变，我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比起改变，他更希望她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