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檐为了避免小杰再度地封闭自我,除了睡觉外,很少会单独将他留在房间,尽量地让他在开放的环境处着,所以她跟小杰的课都会安排在客厅。
临安檐为此特地空出一块地方,专门放置绘画用的各种物料。此时小杰捧着素描板,低头默默画着,笔触凌乱,但专注而安静。
而陆向晚则陪在小杰身旁,将之前干透了的油画调色板用铲子仔细地刮下上面的颜料。
临安檐坐在沙发上,像以往一样,办公的地方从书房挪至客厅。不时从电脑中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目光沉稳,只片刻便收回目光。
绘画课在临近中午时结束。
临安檐:“我送你。”
陆向晚还没来得及拒绝,临安檐已经将衬衫袖口放下,单手将袖扣系上,再从边柜拿起车钥匙,一气呵成,“小杰昨天说想吃披萨,我出去买顺道送一送你。”
陆向晚无奈,“包早餐,还包接送,这待遇快比我正职还好了。”
临安檐浅笑,“那你不妨一直做下去。”
昇衍已经许久没来新冶,这会周遭熟悉而狂乱的音乐与氛围让人心头也逐渐躁动。
昇衍挑了个临近吧台的卡座,翘着腿看着手中的酒单,破天荒抬手点了杯鸡尾酒。
众人惊讶,“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点错了啊?”
昇衍将酒单甩下,“大惊小怪什么?”
“衍少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清新?上回宴会那女人,温温柔柔的调调,现在连喝酒都喝鸡尾酒了。”
今天聚的人都是圈子里的,不少都是宴会里的人,那天昇衍当众揽着一陌生女人跳的开场舞简直要气死他家老头。
“衍少带劲,刘老和他女儿直接当场愣在了原地,那天你头也不回地走后,你爸立刻就黑着脸去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