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气笑了,懒得和酒鬼计较,弯腰坐了进去,压着火气,“开车。”
“是。”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
时念背对着顾城,趴在车窗边上,看着窗外的雨,脑袋晕晕的,胀胀的。
——
下了电梯,进了门,看到走在前面的顾城,时念晃了晃脑袋,伸手抓住那人,心里?憋了股气。
“谁让你进来的?”
这可是她家,谁让他进来的?不知道她喝醉了酒吗?回?头第二天醒过来又嚷嚷着吃亏什么的。
明知故犯的男人。
顾城闭眼?,蓦地转身,把人压在门板上。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捏着她的下巴,眼?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浓重,深沉。
“时念念,”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在鼓膜上摩擦,让人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想要后退,腰间却被大掌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吗?”
男人的气息格外好闻,是清冽的薄荷香,冲淡了酒桌上那些夹了烟味儿?的浑浊气息,时念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暧昧、沉醉。
彼此间的呼吸近得像要贴在一起,夹着淡淡的酒香和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