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晕血,有的人晕针,还有的人看到手术刀就心底犯怵,这可太常见了,无论男女,好多时候在门诊见到男的比女的还要害怕,也不知道顾城害不害怕。
时念说着握着顾城的手腕,拉近了些,低头仔细看着他手上的破口,说道:
“应该不用缝的,我看最长的”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顾城的眼神,顿了下。
四目相对。
安静了几秒。
时念没说什么,从旁边的托盘上拿了手术镊和小剪刀,碘伏和酒精纱布,放在一旁。
“你忍一下,我就不给你上麻药了,实在忍不了了,我再给你补麻药吧。”
“好,”顾城看着她,声音很轻,“我比较能忍。”
时念手下稍顿,没抬头,也没开口,开始给他清理手上的玻璃碎渣。
换药室里的小手术隔间不大,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上面的无菌灯打下的白光,一点儿也不刺眼。
顾城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灯下专心致志的女人,柔和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戴了消毒口罩,脸上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人心痒痒的。
额间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露出的皮肤透白细腻,眉间稍稍拧着。
专注又认真。
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情一板一眼,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