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闻到水草浓烈的腥气。
直到小孩备受惊吓的哭闹声打破短暂的宁静,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南棠轻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温热的吐息和她身上的香水味一起漫过来,池焰被烫了似的侧过脸:“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南棠说,“你先起来,压着我了。”
池焰像还没回过神,又转过头来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大梦初醒般撑起身,走过去看陷在灌木丛里的一老一少。
身体上方的重量消失了。
南棠不自觉地咬紧嘴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被她抓住,但又随着池焰的离开而消散不见。
她慢吞吞站起来,见池焰已经帮老大爷把电瓶车拖了出来。
厚实的灌木丛起到了缓冲作用,那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就是老大爷脸上挂了彩,小孩一看哭得嚎啕不止,一个人哭出了毁天灭地的恢弘气势。
南棠就这么站在旁边,用目光描绘着池焰的身影。
个子很高,宽松的外套显得他十分清瘦。
可是她知道,池焰并不瘦弱。
甚至与此相反,那外套下藏着的身体年轻且有力,几分钟前她才切身感受过。
南棠的心脏无法控制地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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