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橙也不明白他在纠结个什么劲,难不成还害羞?
那之前和她妖精打架三百回合的,也不知道是谁。莫名脸颊微热,洛橙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理直气壮地想。
见他还是不动,洛橙故意沉了沉脸,冷声说:“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要是你希望伤口老是不好,我以后总是对你愧疚,那你就别动,我走了。”
说完,松开手作势要走。
心脏因为她那声要走闷地一阵抽痛,简珩拉住她,嗓音里的沙还未褪下去,低声说:“别走。”
脚步微顿,洛橙怔了怔。
那晚男人蜷缩在地上,嚅着唇无声说过的,也是这两个字。
心脏微刺,甚至……有一点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对他那么说呢。
洛橙偏头看向他,下意识放软了语调:“那你把衬衣脱了。”
侧颊肌肉微紧,又克制着放松,简珩喉间轻嗯,还是听了她的,拿来了药箱。
男人背对着她,解扣子的速度,堪称慢条斯理。
洛橙有些好笑,原来开着灯的时候,对方妖精这么不经打。洛橙也不催他,备好棉签,慢慢等着。
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简珩才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衣。
无心去看他利落的身形,也无心去欣赏那些漂亮的肌理,洛橙捏着棉棒抬起的手僵悬在空气里,怔忡地站在原地。
男人右侧肩胛骨那儿,纹着片蓝铃花的图腾,嵌在冷白的皮肤骨肉上。本就有些妖异的图案,又横亘上几道交错的伤痕。
那回简珩硬拉着她去陈梁那里的事情,洛橙当然不会忘记。
虽然没记起那些片段,却也能猜到,按简珩的性子,绝不可能自己去弄这些花哨的东西。那图腾,大抵也是曾经她要求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