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式,能让自己稍加冷静克制一些。
终究敲了支烟,嚅着唇衔进嘴里。
打火石在夜色里轻响了数下,都只有零星的残火微闪。
男人攥着火机的指节,克制了许久,才压住颤意,点燃火光。
辛辣烟草熏染进胸腔。
她从来都有好多好多人爱,这不是他一直知晓的事吗?
他该为她高兴才是。
可为什么,胸腔里那块地方,依旧会被烟火熏呛得闷痛。
指节下意识地,想去捻灭那点猩烫的火光。那点皮肉焦灼带来的痛感,或许能抵消熏呛的痛意。
他向来是这么做的。
指腹感知到热烫的瞬间,男人又极力克制着,远离,不再捻下去。
那样不像个正常人的自己,会让她害怕。
有些疲累地抵靠到身后的墙上,绷紧的脊背,颓然滑落。
新生的脆弱的皮肉,隔着那层永远一个颜色的浅薄衣料,沾染磋磨的痛意。
他从来都明白,这份感情里,走不出去的只有他自己。
即便那些话说得再好听、再漂亮,终究也只能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