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的那些话,她让我一定要记住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忘?”压着胸腔里那阵像被烟草熏炙的呛痛,简珩扯了扯唇角,嗓音如同被呛得生出倒刺,哑声问顾泽,“不如你告诉我,你教教我。”
简珩弄不明白,也没告诉顾泽的是,他都已经同她说了重新开始,如今却还是弄到这步田地。
他也早已分不清什么是对错,只能按着记忆里的那个声音,记住她说的每一个字,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去做。
这屋里没人能像理科考试一样,给他一份制式标准的正确答案。
顾泽闭了闭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反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简珩漠然地抿了口烟,又突兀地笑了一声,自嘲似的同自己说:“怎么办?当初怎么让她回来的,依旧这么办吧。”
顾泽看着他,同样呵笑了一声:“所以如果段璟尧需要洛橙继续参加演出,嘉言为了他弟弟也帮着洛橙,你就要选择像对付洛秉文一样对付他们吗?”
简珩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底的惶惑无措,不知对错地嗯了一声,低声自嘲:“反正简家对我来说,不过是把她找回来的筹码。”
“是,你是可以不管不顾简家,拿你现有的一切,像对付洛秉文一样,重新把她抢回来。”顾泽轻吁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轻声同他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次为什么要离开你?”
简珩衔着烟的动作一滞,指节不可抑制地颤起来,抬睫看向他。
“阿珩,你现在……太偏执了。”即便知道这么说,对简珩的打击该有多大,顾泽也不想再说些好听话来骗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以前的小橙子,也不会喜欢你的。更何况……是如今的洛橙。”
顾泽看着他眼里的困顿不安,咬了咬牙,继续道:“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阳光的小姑娘了。你好好想想,她到底要什么吧。不然……”
简珩怔怔地看着他,听他一字一顿,残忍地告诉自己:“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大可以试试,会不会把她越推越远。如果你不介意留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在身边的话。”
辛辣烟草呛进心肺,男人终究敌不过本能,不可抑制地躬身呛咳起来。
呛得眼眶胀热,鼻腔发涩。
烟尾猩红的火光,肆意舔舐着指节上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