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陈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把燃了一半的烟,逼近洛橙肩胛骨那儿,已经勾出一条实线的位置上,紧着嗓子喝他。
下颌因为脑后被收紧的力道扬起,洛橙被迫仰起脖颈。这样的姿势,绝对谈不上舒服。像条正常游走的鱼,被人为逆着脊背的方向掰折。
身后还有围观的陌生观众,等着看她如何被除鳞。
洛橙咬紧牙,看着他翘了翘唇角。
即便再有自知之明,再明白自己的身份,某些不受控的情绪——比如不值钱的自尊,还是从潜意识里蔓延滋生。
明知不该逞这一时的口舌,还是忍不住讥诮地激他道:“疼不疼的,简总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梁:“小……洛小姐!”
猩烫的烟尾在割线上方悬停,简珩垂睫,居高临下盯着她。神色淡漠地像在看空气。
……
“啊!”
“陈梁,”少年难得不再散漫,语调都快了几分,“你到底行不行?”
“珩哥,你说话要凭良心啊,你刚刚才试过,你说我行不行啊?”拿着纹身机的陈梁一脸被否定的不忿。
“那她怎么那么疼?”
陈梁哭笑不得,“这你得问小橙子了,我这都还没开始呢。”
简珩:“……”
被cue到的小姑娘下巴搁着手背抬起脸,可(目)怜(光)兮(狡)兮(黠)地看着他,“简珩啊,没想到纹身,这么疼。”
光听到机器运作的马达声,就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