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陈先生了。”洛橙笑起来,没有去拉那截被简珩扯下来的衣领, 把风衣挂到工作间里工业风十足的衣帽架上, 然后看着陈梁道,“你看那我是坐着还是趴着方便你做?”
“……”陈梁就知道,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要被这两位弄死。
“珩哥。”急切地用气音叫了简珩一声,拼命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说两句软话好收场。
“做啊。”简珩也跟着笑,笑得像个纨绔,“有生意还不做?”
无语又无奈地揪紧了眼皮,偏头吁了口气,陈梁拿了自己的绘本图册给洛橙看, “洛小姐你挑挑,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图案和配色, 我再根据你原先的胎记图案调整。”
“无所谓啊。”洛橙垂睫瞥了眼他摊开的图册, 对着陈梁笑了笑,又看向一侧抿着烟看她的简珩,笑眼对上他的视线,“简总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做什么样的。他满意就好。”
“……”陈梁递过去的手一顿,看了眼比他还尴尬的画册, 又看向简珩, 用眼神询问:你俩到底要怎么玩我。
“你看着办,”简珩看着陈梁,无谓轻哂, “无所谓。”
陈梁:“……”我他妈是不是还要接一句谁会爱上谁。
收好画册,硬着头皮给洛橙做好消毒准备工作。
其实对于图案,他倒并不是没有把握。毕竟俩人当年……就是不知道当年喜欢的东西,是不是也同如今这样,早在心里没了踪迹。
手里的烟燃得很快,已经烫到指节之间,简珩像是被那点热度烫得有些回神,看见陈梁戴好橡胶手套,替纹身机注了墨水,装上机针。
噪音极低的马达转动声响起,陈梁瞥到他无意识投过来的目光,用眼神指了指洛橙,清了清嗓子问:“要上点麻药吗?”
简珩愣了愣,没回答,而是下意识地垂睫看了眼趴在纹身床上的洛橙。
女孩儿安安静静地趴着,好像陈梁问的从来不是她。
牙床关节不自觉地收紧,那截已经半熄的烟被男人碾进烟缸,重燃了一支,才淡漠地说:“麻药不是影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