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背对着他,腰如束帛,发梢微卷的及腰长发,随着弯身的动作柔顺垂落。
低饱和度的深橙红软绸开背礼服裙,露出后肩背大片裸露的皮肤。
左肩蝴蝶骨那儿,有一块类似蝴蝶残翅的胎记。又因为当年那场意外,周遭多了些褪不干净的,浅淡又细密的伤疤。像是随时准备困守撕扯那只蝴蝶的带刺藤蔓。
晏怀下意识地微歪了下脑袋,唇角扯出一瞬柔和又机械的弧度。
原来,基于完美之上的残缺,漂亮得叫人如此心惊。
不知道那对残翅补足了,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那些细密的藤蔓上,合该再生几朵像她一样的蔷薇。
听说,在离骨最近的皮肉上作画,才最教人记忆深刻。
“准备好了吗?”晏怀温声问。
“嗯。”
“好,”晏怀轻笑叮嘱,“别紧张。”
洛橙失笑,“不会。”
这又不是什么治疗,哪里用得着紧张。
倒是晏怀这句话,让她想起以前用药和治疗时的某些记忆。通常有了医生这句话,反倒是让人提起一口何时会来的紧张感……
洛橙走后,晏怀进了实验室。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观测箱里用过药,一动不动的小白鼠,晏怀偏身来到那箱未用药的对照组跟前。
男人被口罩遮住半张脸的眼尾,弯出温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