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在想,这丫头什么意思?说自己‘小小的’?
哪里小?
傅清言顿了顿,指腹点在了第一条语音条格上,红色的圆点消失,语音开始播放,细细糯糯的声音像嘴巴里咬着一颗酥糖似的,说的话傅清言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傅清言啊,你是闲的蛋疼吗?没事找事啊明天非得来。”
语音刚要自动播放第二条,傅清言点回第一条重新听了一遍。
接着是重新听第三遍。
数不清听了几遍之后,他才开始放第二条。
“傅清言啊……你可真是麻烦死了。”
尾音拖得很长,声调却拉得很轻,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呓语,明明是抱怨的句子却被她说得这么温柔。
两串语音听完,傅清言唇角眯着笑按下了语音键回复了过去。
对方没有回复。
完全在傅清言意料之中。
这个小傻子怕是不知道自己发过来语音了吧。
几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蛋不蛋的事情,还学着大人说浑话。一句话就让傅清言跳回了那天背对着他,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孩一副拽上天的口气说,‘我男人傅清言!’
傅清言轻笑了笑,两条语音反复听着,最后分别长按,点了‘收藏’。
傅清言放下了手机,双手后叠带着笑仰卧在沙发上,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沙发头的一堆面膜上。
都是医院的女医生送的,说他工作强度大精神紧绷让他注意保养。